严肃的仙人掌

末世生存小队 17

那边众人还未察觉情况，这边不二与幸村已经干净利落地翻出墙去。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怀疑，两人既没有背包也没有穿护甲，只穿着队服拿着网球拍就敢往大街上走。
“要经过主街？”幸村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心不在焉地重复不二的话。
“嗯。”不二苦恼地皱眉，“有点危险呐，幸村现在反悔的话也还来得及。”
“你的激将法太低端了吧，不二。”幸村抱起手臂，肩上层叠地披着他和真田的两件外套，“不如说是正合我意。早上开会的时候手冢就提到过明天到疏散地去的时候要经过你说的那条主街，现在恰好去探探路。”
“嗯？是吗？”不二笑眯眯地不露情绪，“那正好啊。”
“不二，你不会早就有此打算吧。”幸村怀疑地看向他，“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合。”
“没有啊。”不二无辜道，“我都不知道你们讨论过路线问题。”
“天才不二向来最为敏锐，这种事情还需要特意告知？”幸村道，“原来以为你是那种不爱出头的人，没想到却也会主动承担责任。”
“承担责任什么的可不敢当，我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罢了。”不二没承认也没否认，转移起了话题：“说起来，幸村今天为什么有些紧张似的。”
“有吗？”幸村耸肩，“走在随时可能有丧尸出没的路上，会紧张不是当然的吗？”
“不对不对，走在丧尸群里的时候也没见你紧张过。”不二老神在在地摇头，“倒像是做了亏心事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幸村停止了左顾右盼：“哪里有啊。”
“幸村对真田很苦手吧，虽然真田对你言听计从的样子。”不二眯起眼睛笑道，“很担心真田会追过来？”
“没有的事。”幸村冷下脸来，抱着手臂很有气势的样子，“我做的决定真田不会反对。”
“是这样就好，可不要连累我。”尽管与人抬着杠，不二却依然笑得一脸友善。
“是你不要连累我才对。”幸村道，“真田就算真的想追过来也不知道路，手冢可是说追过来就追过来了。”
“你多虑了。”不二随意道，“手冢虽然是个责任心很强的部长，但是他最多只会在我们回去之后严肃地教训一番，追过来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
再说，不二也从来没受过手冢的教训，最多也就听他念几句经。因此，不二无所畏惧。
“更何况，我给他留了字条。等他们察觉的时候，追过来也已经晚了。他知道我们的身手，又有其他部员要顾虑，自然不会追过来的。”
听到不二这句话，幸村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虽然说着绝不可能有人追过来的话，两人却还是不约而同地走得更快了。

青学围墙外的背街被留守的部员们清理得差不多了，但是转过转角，走上两条路之间的横街，纷繁的主街就隐约可见了。
隐隐看去依然是车水马龙的场景，却没有了汽车往来的鸣笛声。四周寂静得可怕，偶尔听到的也只有丧尸们的哀嚎，此情此景，莫名有一种荒凉之感。
“你说丧尸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幸村看着远处歪七扭八堆在街上的车辆问道。
“不知道呐。”不二顺着他的话思索，“你们的柳判断说是病毒导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什么病毒能让人死而不僵、反而不停歇地继续活动，实在是想不通。”
“其实这几天接触下来，发现丧尸也并没有那么可怕嘛。”幸村淡定道，“只要找准弱点，根本不足为惧。”
“可惜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引起重视，等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不二叹气，“单个碰上自然不怕，可是它们数量太多，又容易传染。”
“是啊，也不知道这世界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幸村也感叹。
“这就不是我们能力范围之内的事了。”不二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道，“从源头解决问题要靠科学家，恢复秩序要靠军队。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保全自己和身边的家人朋友。”
说着，他又笑道：“当然，如果能救助到其他人就更好了。”
幸村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为友为邻。尽我们所能就好了。”
“说得是呐。”不二笑着应道。

说话间，就到了主路的边上。两人不再说话，放慢了脚步，绷紧了神经，向前走去。
横街口游荡着为数不多的几只丧尸，主路上则横七竖八到处都挤着车辆。
“好在姐姐没有执意来接我。”不二感到一点后怕。
“是呀，这种路况，开着车简直寸步难行。也不知道商店的大叔夫妇有没有顺利到疏散地。”幸村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叹了口气，“算了，就连疏散地也沦陷了。”
“好人会有好报的。”不二徒劳无功地自我安慰着，两人的情绪陷入低沉。
“总之——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幸村指着主街，“走人行道还是走路中间？”
路中间歪七扭八地堵着车，不利于行动，但是丧尸的行为却也受阻。人行道倒是顺畅，不过路边都是商店，丧尸的数量恐怕不会少。
不二衡量了一番，果断道：“走车顶，顺便观察一下周边的情况。”
“还说不是来探路的。”幸村抱着手臂看着他。
“顺便而已，总不能浪费了机会吧。”不二做了个助跑的姿势，“你没问题吧？”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幸村也活动了一下手脚。
说话间，不二便一跃而出，幸村紧随其后，两人一跑起来，瞬间便吸引了丧尸的注意力。街口的丧尸群一窝蜂朝他们涌过来。
不二如入无人之境，丝毫不理会朝他涌来的丧尸，只一味向前冲去，三两步就登上了街口一辆车门半敞的出租车的车顶。
他半秒都没有耽搁，回头附身将手递给幸村。幸村一手抓着不二的手腕借力，一手将球拍横在面前挡住了一只丧尸的扑咬，抬脚将它踹出，顺势踩住车门，便也上了车顶。即使是这样一番动作，他的外套依然稳稳地披在肩头。
整条马路上的丧尸都被吸引着朝这边走过来，哀嚎声此起彼伏。
丧尸不会爬车，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它们不屈不挠地尝试。
“你怎么看？”幸村用球拍挑开一只试图爬上来的丧尸的手。
“应该没问题，只是担心快速转移的过程中会有人掉队。”不二站在车顶观察周围。
这条路平日里车流量就很大，现在一眼望去，几乎堵得水泄不通。人走在其中估计都难以通行，更不必说丧尸了。
“最好能规划出一条路线。”幸村望着歪七扭八的车顶。
“这种事还是迹部比较擅长啊！”不二一边感叹着，一边一个跨步便到了前面一辆车的车顶。
“得了吧，迹部现在可没心思跟我们出来探险。”幸村半是调侃道，“要是被他知道，我们谁也别想去。”
“幸村，你有没有什么可以做标识的东西？”不二扭过头来，“我担心明天转移的时候队伍拉得太长，不好沟通。”
“抱歉了，什么都没有。”幸村将自己和真田的衣兜都翻过来给不二看。
“嗯……”不二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伸手一指：“那边有个商店。”

片刻后。
“我现在感觉我们像是光天化日抢劫商店的劫匪！”幸村一边用真田的外套兜着一兜子东西一边向商店门外飞跑。
“说起来，怪谁呢？”不二即使高速运动中也维持着笑眯眯的表情，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马克笔，“我们只需要一支笔而已。”
“但是——”幸村跨过栏杆，三两步上了车顶，跪坐在上面喘气，“看到洗发水才想起来洗澡不是有水就可以的。”
“这些也就算了。”不二表情黑化，两根手指拎起一袋洗衣粉：“拿洗衣粉做什么！你当这是在逛超市吗幸村精市！”
“那拿真田的衣服当了包袱皮，总不好不给他洗吧。”幸村指着被蹂躏得颇惨的外套。
“算了。”说起来不二也是首次在“难搞”这方面遇上与自己势均力敌的人。他迈回第一辆车的位置，在车顶的左上角画了个仙人掌的简笔画。
“大概要走多久？”幸村站在一边围观。
“平时大概十分钟，现在就不清楚了。”不二跳上下一辆车。
“真是奇怪。”幸村又挑起话头。
不二停下笔：“哪里奇怪？”
“平日里看着你总是笑眯眯的，但那笑容不冷不热，所以还以为你是个没什么温度的人。”幸村下评论，“冷眼旁观才是比较符合你的做法吧。现在却又这么认真，仿佛处处都为别人着想……”
“你今天一直试图评价我，”不二微笑着回头，“为什么？”
“为什么？”幸村语气随意，“大概是觉得有趣吧。怎么说呢，就是有点好奇……”
“真正的我到底在哪里？”不二起身，继续迈向下一辆车。
“精确！”幸村道，“看来你自己也清楚嘛。”
“这句话可不是我自己说的，是有人常常问我的。”不二笑眯眯地继续手头的工作，“不过我也还没搞清楚答案。”
“有人？手冢？”幸村感兴趣地追问。
“是不是我们最近总是一起行动，所以让你产生了什么误会？”不二终于抽空看了他一眼，“就只在我们队中而言，和我关系最亲近的也应该是英二和阿隆吧。”
“也许是旁观者清呢？”幸村道，“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做朋友的。”
“比如你和真田？”不二终于停下笔进行了反击，“虽然据说从小就认识了，但是相处之间却半分也没有朋友间的随意啊，反而像是……”
“好了。”幸村霸道地开口，“到此为止。”
不二从善如流地停止了话题，反正他也只是希望幸村能闭嘴不再分析他的性格和人际关系而已。再说，幸村有此反应，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看来他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是毫无所觉。
所以抬杠的精髓并不在于谁说的话多，而在于谁能一击必杀，将对方噎住。这一局算是不二小胜一筹。
接下来的路不二终于得了个清静，幸村乖乖地跟在后面没再惹麻烦。

快到公园的入口时，车辆反而稀疏了起来，大概是因为被其他路分了流。但是另一方面来说，也意味着两人将没有阻挡地暴露在丧尸群中。
“你有什么想法？”幸村居高临下地看着渐渐聚集过来的丧尸群。
“我们倒是无所谓，不过把这个麻烦留在这里是不是不太道德。”不二凑在车顶边缘往下看去。
幸村盯着凌乱的车阵和敞开的车门，缓慢地开口：“或许，你知道怎么开车吗？”
不二饶有兴味地睁开了他湛蓝的眼睛，第一次觉得幸村贡献了一个好主意。

“看，只要把它们都引过来，然后把那辆车开到那儿、这辆车开到这儿，把路堵上，就可以把它们困在车阵里了。”幸村毫不负责地指点江山。
“那你要哪辆？”不二已经跃跃欲试。
“我？”幸村诧异，“这其中还有我的事吗？我不会开车的啊！”
“我也不会啊。”不二眯起眼睛笑道。
幸村沉默。
“不如我们还是换个方案吧。”
“这么完美的计划，放弃了也太可惜了。”不二微笑着扭头看他，“不会开，总见过别人开吧。”

幸村硬着头皮坐进车里，大力地关上门，检查了一下，好在钥匙还在车上。
他左右看了看，首先系上了安全带。然后拧了钥匙，车发动起来。他刚把车窗打开一条小缝，就听到了撞车的声音以及随之而来的剧烈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幸村将头探出窗外，瞬间便被突然出现的丧尸脸给吓了回来。
“怎么回事？！”幸村隔着窗户大声喊道。
“抱歉抱歉，失手了！”不二也探出头来，一脸的高兴，“不过很有趣的样子呐。”
幸村面无表情，开始思考就这样带着不二跑出来到底是不是个好主意。
他冷静而谨慎地试探了一番各个踏板的功能，以及方向盘的灵敏度。可惜再怎么谨慎，空间过于狭小的话也逃脱不了四面碰壁的结果。
安全气囊“嘭”地一下弹开，拍了幸村一脸。如果真田在这里就好了，哪怕是莲二也好啊。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刹车声，他晕乎乎地想，总之只要不是不二就好。
“幸村？没事吧？”不二跪坐在他的车顶探下头来，把神游中的幸村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幸村抵着额头，“车停好了吗？不会被你搞报废了吧。”
“当然不会，停得好好的呢！”不二指另一边，“要我帮忙吗？”
“当然。”幸村爬到副驾驶位置上，然后反身打开了天窗。
不二顺着天窗跳下来，兴致盎然地坐上驾驶位。
车开始剧烈地晃动，并且时不时地左碰右撞。幸村面无表情地支着额头坐在副驾驶，在一天之内对不二有了第三次改观。
“好了！”不二终于宣布。
两人从天窗爬上车顶，如果不计较过程的话，不二的确很好地完成了任务。车阵的边缘，这两辆车和本来就堵在路中间的车辆连成一道歪歪扭扭的折线，勉强将丧尸群圈在中间。而留在车阵外的丧尸们则零零散散，已构不成威胁。
“暂时就到这里吧。”不二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前面的路暂时不管了。”
“啊。”幸村丧道，“要是早知道今天是出来当苦力的，我何必还要偷偷摸摸。”
“开心一点嘛，看，公园里的湖。”不二站在车顶朝远处指去。

这是个开放式的公园，从路边往里走没多远就是开阔的水面，湖中心有一座电视塔，湖的周围是一个环形步道。
事故开始大范围引起骚动的时候是在工作日的下午，还未到晚饭后的散步时间，所以公园里的丧尸不多。不过谨慎起见，两人还是绕到了公园深处一座公共卫生间的附近，这样即使发生了意外也有躲藏的地方。
而意外的惊喜是，这间公园里似乎没有停水！
“也是可以理解的呐。”不二点头，“本来这里从前就是作为地震疏散地的，只是这一次情况特殊，户外更为危险，所以才没有继续作为疏散地使用。”
“无论怎么样，有自来水真是太好了。”幸村拧开洗手台的水龙头开始洗衣服，“之前还在担心在湖里洗衣服会不会毒死一堆鱼虾，太不道德了。”
洗手台是半露天的，被安在男女卫生间的中间位置，洗手台前有一面大镜子，从镜中可以看到身后的情况。
“啊，你先洗头发，我负责警戒。”幸村边继续手中的动作边道。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不二说着便脱掉了上身青学的蓝白队服。清晨的日光从镜中反射又从四面八方照过来，衬得他肤色莹白如玉，手臂和肩颈的线条纤长柔韧，显得清瘦却不单薄，有种少年独具的美感。
他对着镜子拨弄了一下头发，原本柔软的褐色发丝经过这几天的奔波都有了要打结的趋势，雪亮的日光下，镜子中的他纤毫毕现，脸上的污渍和血迹也一清二楚。
不二如遭雷劈，一瞬睁眼。毕竟是一个日常随身携带小镜子、连研发新招都要对着镜子练习半天姿势的人，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样的形象。
“原来我在别人眼里都是这样的形象吗？！”不二双手抵在洗手台上凑近看。
“你以为呢？”幸村将发带推到头顶，卷曲的头发乱糟糟地堆在一起，毫无形象可言，竟然显得有几分可爱，“还好意思和别人挨得那么近，也就手冢不嫌弃你而已。”
不二正把头伸到水管底下去冲，闻言，也没反驳，只是用手指堵上水龙头，水流顿时呲得到处都是，主要的攻击目标幸村则不可避免地成了一只落汤鸡。
幸村将手中正洗着的外套往水池里一摔，干脆三两下将自己的衣服裤子脱了个干净，以一种“光脚不怕穿鞋”的姿态加入了战局。
两个人边洗边打架，等把衣服洗好，泡沫冲干净之后，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
“糟糕了，没注意时间。”不二赤着双足站在地板上，随手抹了一把湿淋淋的头发，露出整个额头。
“你写的几点回去？”幸村抹了抹脸上的水凑过来看他手中的表。水一滴一滴地顺着他蓝紫色的卷发向下滴落，一会儿功夫就在他的脚边聚起了一个小水滩。
“中午之前。”
“现在才……”幸村确认了一下，“不到十点钟而已啊。”
他看了看一边的湖面：“我要下去游两圈，你要不要去。”
不二有些犹豫。
“反正衣服还没干啊！”幸村抱起湿衣服走向湖边，将它们晾在湖边的长凳上，“我们来比赛好了，你不会怕输吧？”
“那么，手下留情啦，幸村。”不二笑眯眯地走过来，轻易地接受了他的挑衅。

这边两个人悠闲洗澡之际，那边的手冢和真田已经急得要火烧房子了。
但是身为一贯极具责任感的部长和副部长，总不能丢下部员们和做了一半的工作就跑出去找人。
更何况，把事情丢给明显不在状态的迹部和偶尔会脱线的白石，也不那么令人放心啊。
于是两人耐着性子将搬运的工作做完，才揣上刀和箭离开了部活室。
这两人一离开，部活室里的其余人集体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喵——”菊丸心有余悸地搂过越前，“本来还想说我也想跟着一起去的，都没敢开口。不二这回会不会挨揍啊。”
“放心吧英二前辈。”越前拉了拉他的帽子，“部长拿不二前辈没办法的，你什么时候见他教训过不二前辈？”
“根据我的数据，的确是没有。”乾翻了翻笔记本又合上，“不二果然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幸村部长就更不会有事啦。”真田不在，切原放松地躺倒在垫子上，“真是羡慕啊，什么时候才能像幸村部长一样自由呢？”
“做白日梦的时候吧，大概。”仁王嘲笑他。
“等你们都毕业了，我当上了部长，嘿嘿！”切原当场做起了白日梦，“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成语用得不错，赤也。”柳转过头来，“所以我把这句话录了下来，打算和精市还有弦一郎分享一下。”
“我错了柳前辈！”切原扑过来，“拜托千万不要告诉副部长啊！”

不过现在的真田显然无暇顾及切原。
“这个标记是不二留下的。”手冢看着车顶连成一串的仙人掌标识道，“大概是担心明天转移的时候分散所以特意做的标识吧。不二……”
“无论怎样，这样擅自离开的行为都不可原谅。”真田依然黑着一张脸。
“嗯。”手冢也恢复了面无表情，两人继续大杀四方地向前走。
到了车阵的末尾，看着显然不是自然造成的那一条拦路的车线，手冢赞赏道：“哦！真是不错的想法，这样一来就解决了不少麻烦。”
真田看着车身上的凹痕，表情则越发难看：“无证驾驶，罪加一等。”
经他提醒，手冢也冷下脸来：“说的也是。”
接下来两人便维持着这副表情佛挡杀佛地进了公园，围着湖边的步道走了大半圈才找到人，此时的怒气值已经达到顶点。

“明明是我赢了。”幸村即使在水中也要抱着手臂，“我们立海大的胜利是没有死角的。”
“是我赢了。”不二也睁开了蓝眸，“你要赢我还差得远呢。”
说着，他一转身，惊讶道：“真田？！”
“别想用这招诈我，不二，跟你说了这是没用的。”幸村悠哉地转过身来，僵立当场：“真田？？？！”
不二眯起眼睛笑道：“还有手冢……你们怎么来了？”
“擅自离队，不二。”手冢面无表情，“回去绕场跑100圈。”
“不要了吧，手冢。”不二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乖巧地弯起眼睛，“我还清理了路线的，你也看到了吧，难道还不能将功补过吗，呐？”
手冢捂着嘴咳嗽一声：“这件事之后再谈，你先上来再说。”

而幸村则采取了主动出击的策略。他一见到真田的黑脸，立马三两步登上岸来，跑到长椅边，献宝似的把洗好的外套举起来：“我把你的外套洗好了哦，真田！”
真田一愣，一瞬间忘记了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等想起来的时候却早就没了怒火冲头的感觉。
“幸村……”他泄气道，“你下次不要再……”
“那边有间房子！”突然从远处传来人声，“快躲过去啦！”
不二猛然转头，三两下上了岸，披上湿淋淋的外套拎起球拍就往那边跑去：“裕太！是裕太的声音！”

预告：裕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不二披着湿外套露着腹肌打架也是高帅啊。本来说初二更新的，但是过年这几天实在是吵闹得没手感，写了好几天才把这段情节写完。明天应该会更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