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天赋异禀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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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半个夜晚下了一场雨，现在雨停了，月光很明亮。周围是湿漉漉的青草气息，因为临近四月末的缘故，隐隐能听到虫鸣。
是非常宁静的夜晚。手冢、真田和白石三人走在回基地的路上，各有心事，完全辜负了美景。
一向雷厉风行的手冢和真田难得把步速放得很慢。因为是迎着月光在行走，白石无意识地跟着反光的地方一个一个地踩着水坑。
他独自思考了一会儿，缓慢地开口道：“迹部今天有点奇怪。”
手冢和真田同时停了下来，看向他。
真田一副“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说”的表情，手冢则是“我先听听你怎么说”的表情。
于是白石道：“看来手冢也觉察到了嘛。虽然迹部这个人行事一向个人风格浓重，但他是个非常顾及同伴的人。但今天，无论是对幸村这件事的态度还是撇下我们先走的行为，都透露着不对劲。你们觉得呢？”
手冢推了下眼镜，道：“不。不是迹部奇怪。而是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很奇怪。”
他看向真田，道：“幸村是冰系的变种人？你亲眼看到的吗？”
真田脸色深沉，却没有躲避，直言道：“对，我亲眼看到的。”
手冢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这就是最不对的地方。变种人的异能不会脱离规律。幸村的异能不会是冰系。”
真田抬头皱着眉看他，白石则惊讶地道：“规律？”
“对。规律。”手冢闭了闭眼睛，“更为深层的原理我如今既不能说，也无法说清。但表象的规律大家一定都能看得到。变种人的异能在他们觉醒为变种人之前就会有所表现。”
“比如……不二，”他沉重地呼了一口气，“我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能像他一样感知和利用风的变化。如果幸村是冰系的异能，那么在此之前一定有所体现。这种变种人能力的自然流露甚至是不可控制和无法隐藏的。但是彼此同伴这么多年，我们都知道幸村从未流露出他是冰系变种人的端倪，而最有可能是冰系变种人的那个人——”
“是迹部！”白石和真田异口同声道。
白石立即给迹部拨电话，然而响了两声后，却被挂断了。真田当即转身往回走，脚下像踩着雷霆万钧。手冢却似乎并不打算返回变种人监狱。白石本来是紧跟着真田要返回的，看手冢这样，道：“你不打算回去看看吗，手冢？”
手冢摇头，刚要说些什么，突然之间三人的手机同时响起警报声。真田前行的脚步被迫中断，他一直是个本心坚定的人，这一瞬间却难得的心中发慌。他掏出手机，不远处的白石却已经点开了来自基地的口令讯息。冰冷而熟悉的电子音重复道：“一级警报。变种人集体出逃。所有队员立即集合，对出逃的变种人实施抓捕，生死不论，必要时请就地格杀。”
生死不论，就地格杀。其实这句话他们听过很多遍。每次有抓捕变种人行动时，都会听到这句话。
手冢甚至还能回想起当初还没有觉醒异能的不二，作为维序警后备军的一员，初次执行任务听到这句话时那种无奈又悲哀的表情。他靠着栏杆，眼神缥缈地看向远方，语气平常道：“呐，手冢，你不觉得这样太不公平了吗？”
当时的手冢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似乎答道：“规则如此。”
没错，规则如此。但是规则降临在谁头上却有着根本性的区别。
他回答“规则如此”的时候，是在对应他自己的命运。从未想过不二有一天也会被这个规则约束。
现在他有点想要相信了，不二当时说的话：“规则是人定的，人决定的规则不一定是正确的。手冢，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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